2008年8月27日星期三




客家菁英--客家拳 李杜深


【文╱林筱蓉、湯九懿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社會文化研究所研一生)】
文╱轉載自中大客家學院電子報


  抵達Balik Pulau的第一天,就聽說了這有一位打客家拳的師傅-李杜深。第一晚見過李師父之後,我們約定第二天爬上蜿蜒的山路去拜訪李師父。李師父居住在Balik Pulau的山上,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巔簸著上了山,把車停在路邊,拾階而下,走過一段青苔叢生的石梯,到了李師父別有洞天的家。
 

 
  李師父是廣東潮州客家人,父親這代移民至檳城Balik Pulau,由同鄉水客李文業介紹而來,初始如同許多新移民,替同鄉耕種當長工,通常第一年是沒有工資,只供吃住,大多數生活都很困苦,到李師父訂婚,家裡才攢錢買了園地。李師父十六歲開學拳,學的是李家拳與洪拳,剛開始學拳是為了強身健體和自衛用,十八歲學了客家拳,李師父說客家拳首要就是慢和氣,與太極拳有許多相似之處,由於我們沒看過客家拳,李師父特別為我們打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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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深先生簡介

祖籍廣東省潮州府豐順縣人,現居住於馬來西亞的Balik Pulau。李先生是馬來西亞客家拳的師傅,曾經在2004年參加第六屆世界功夫群英會,也曾經多次在台灣表演,也是新武俠期刊的顧問之一。
 
a comment on 李杜森師傅-客家拳: at YOU -TUBE

李杜森師傅,70多歲的你,看來只像55, 拳掌生威....這又証明了中國傳統功夫的真諦,

多謝你的演出, 謹望 閣下能斷續放多一些套路,更希望你教練下一代找得接棒人

2008年8月25日星期一

客家人齐聚浮罗山背,在山上落地生根,


转载自: 光华日报 1-6-2008 (槟岛西南区陈燕妮/谢施薇30日讯)

客家人齐聚浮罗山背,在山上落地生根,
安居乐业,拼成了客家源远流长的历史轨迹;

客家话也成为当今社会交流的主要方言之一,客家人从早期的
开山拓荒发展到兴盛的今天,全靠自强不息奋斗
得来的。客家人的勤俭创业、刻苦耐劳的精神,可歌可泣,令人称道。
为了发扬客家村工作,槟州客属公会联同当地村镇的社团组织代表、地方闻人
与领袖携手成立一支浮罗山背客家村联络委员会,该委员会于6月1日(周日)
早上11时,在浮罗圣心中学礼堂举行成立典礼.


第一届浮罗山背客家村联络委员会署理主任管复翔表示,

客家先贤也既是后人所称的 "新客 ",他们早期由“水客”(也既是所谓的经纪人或中间人)从中国带来我国。他们在第一年工作毫无薪水可领,因为他们当年的薪金将被作为介绍费。\=
他指出,当年客家人以浮罗山背作为落脚处,在山上建立起客家人的“小天地”,主要从事种植业,当时客家人的生活相当艰苦,加上水土不服,有些不幸病倒了,由于当时的医药落后,因此,中暑而客死异乡的先贤大有人在。

“先贤来到浮罗山背后,开始是做苦力,之后,凭着刻苦耐劳及节俭的精神储到一笔钱后,就买下地皮。目前在浮罗山区,介于80、90%的人口是客家人。

他说,当殖民地政府从1948年起在马来亚宣布紧急状态,山区客家人的遭遇更加痛苦,他们被怀疑接济马共成员,许多人被扣留在扣留营、甚至有些被遣送回国,要不然,就是整户家庭被迁往威省的新村居住,以截断马共与山上人家接触或联系的机会。直至1959年,国家独立两年后,当浮罗山背被宣布为“白区”,被迁往新村的客家人才逐步迁回浮罗,社会渐渐恢复常态。\=
他补充说道,客家先贤也很重视教育,从而带动了浮罗地区的教育发展,私塾教育是客家人早期传授教育的管道之一。除了教育,当地的天主教会,也是以客家人为主而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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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村联络委员会主任曾高远表示,先贤经历非常艰苦的奋斗阶段,对发展建设浮罗的教育及宗教事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客家精神是值得客家人引以为豪。

由于客家人是一批勤劳的拓荒者,他举例,美湖早期有21英亩的橡胶园,当园主变卖后,个个变成了富裕人家.

他说,成立浮罗山背客家村联委会旨在联络散布在浮罗各地的客家人,增进了解和促进团结合作,通过各村镇之地方领袖,联络当地客家族群,共同发扬客家精神,推动公会会务之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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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客家村联络委员会副主任的魏福来说,其父亲及其他客家人早年到浮罗勿洞时,都是在山上从事园丘工作,他们凭着刻苦耐劳的性格,逐步开发种植业。

他指出,客家话在浮罗勿洞村非常普遍,连当地的福建人为了融入这个客家人居多的乡村,也要学习讲客家话。

“在该村中见到朋友,邻居,或者在家里,大家都是利用客家话交流,有种亲切感之余,也拉近大家的距离。”

目前,浮罗勿洞的客家人占据该村的50%人口,他们也为当地的教育及文化作出许多贡献。魏福来的父亲魏伍,就是捐献浮罗勿洞华小校地的慈善家,迄今浮罗勿洞华小已经栽培了无数的村民,有些甚至已经成为专业人士。此外,客家人也发动建设玄湾宫,以保佑当地的子民及渔民,该庙迄今已有逾百年历史,香火鼎盛。


魏福来也感叹说,今天,越来越多的客家青年已走出了山上,但是,祖祖辈辈栖息的居所,将永远成为他们记忆中的故乡。

近数十年来,随着时代转变,客家人的生活习俗已融合各籍贯的习俗。目前,在浮罗勿洞的客家人生活依然朴素,他们有些出海捕鱼或者耕种后,就在咖啡室“天南地北”的闲聊,大家彼此联络感情,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简单又平凡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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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双溪槟榔的副主任郑坤明表示,当地约80%的人口是客家人,其中又以郑姓及何姓居多,有些居民已是第5代。

他指出,其祖父早年从中国广东省惠阳县到双溪槟榔落地生根,在筹足钱后就开始购买地皮,本身当起小园主,后来也开设了杂货店及从事收购豆蔻。

他说,浮罗闻名的604榴连,也是由其二伯已故郑辉煌所研究培植的,除了开花期比其他榴连来得早,其成熟掉落期也比较快,因此,深受广大食客的欢迎。

他指出,传说早期因地方上不平安,于是,居民就在玄天上帝的指示下,在每年的农历7月29日祭拜鬼神。客家人除了积极参与玄龙宫玄天上帝庙的重建工作,地方上的热心小园主已故张北胜也在早期捐献地皮作为新民学校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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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述说客家情,居住在浮罗山背已久的联络委员会副主任拿督陈宝华对浮罗有着深厚的感情。他说,浮罗的客家人不仅喜欢“她”的朴素,也深深体验到热情又亲切的人情世故,与市区相比,浮罗山背的生活步伐比较缓慢,是个理想的退休养老好地方。\=
他说,当他听到客家村这个概念时,他对此表示无限支持,毕竟在浮罗区尚没有一个组织联络当地的客家人,同时相信通过组织也能凝集客家人的力量,联络彼此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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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将槟州客属公会2008/2009年度第一届浮罗山背客家村联络委员会名单列下:

主任:曾高远、署理主任:管复翔、副主任:拿督陈宝华、曹水源、郑坤明、黄记福、魏福来、温登文、罗新华、陈细、秘书:潘棋达(副):郑至斐、财政:陈界熹(副):刘平东、巫英文书:准拿督罗桂娘、联谊:陈京汉、文教股股长:张伟嵘(副):罗德胜、
福利股股长:古添发(副):曾广和、体育股股长:陈奕强(副):刘元勋、查账:古云香、委员:陈亚满、潘棋勇、翁海兴、宋运安、陈运祥、何国瑞、杜明国、傅文进、傅振廷、黄新权、温扬胜、宋华新、温永顺、黄双南、郑炳先、蔡炳新、黄亚福、罗玟清、官穗妗、



光明日報/副刊‧報導:許柳青‧2009.07.14

鄭坤明與豆蔻為伴50年,裡外是寶藥效高‧


話說,豆蔻種子在東印度群島越洋來到檳城後,卻只肯在被喻為香料小山城的浮羅山背落地生根開花結果,這麼多年來小山城成了豆蔻的重要產地。

豆蔻,不但成了檳城最重要的土產,也因為裡外都是寶,藥效極高,近10年來身價看漲。

豆蔻被稱為“來自天堂的種子”,檳州政府更倡議將豆蔻水列為官方飲料,讓豆蔻的身份頓時變得高貴起來。因此,要數檳城的名產,豆蔻一定名列前茅。

16世紀,香料之一的豆蔻是搶手的經濟商品,葡萄牙、荷蘭與英國為了它不惜艱辛遠道而來,浴血爭奪。香料是衝突、屈辱,是引進西方殖民強權的無辜禍首。

百多年前,原產地在東印度群島的豆蔻種子被英殖民政府引進檳城,但它只選擇在被喻為香料小山城的浮羅山背生根茁長,成了東南亞重要的豆蔻產地之一,也因此而聞名海內外。

浮羅山背小山城與檳島市區各據一方,要到這個山城必須越過曲折的山路。除了山路,還有海路。

驅車進入浮羅山背林中的雙溪檳榔,找到了這位與豆蔻結緣足足半世紀的豆蔻達人鄭坤明。他16歲就協助父親打理義合豆蔻廠及果園的家族生意,一直到今日(週三,7月15日)66歲,他在果園裡走過了黃金50年。

腌豆蔻四種包裝

和豆蔻為伴半世紀,讓他幾乎與豆蔻融為一起,我想沒有誰比他更適合闡述豆蔻在浮羅山背50年來起起落落的歷史了吧!

鄭坤明非常樸實好客,一下聊開了果園的歷史,原來,鄭氏家族的義合豆蔻廠前身是橡膠園,後來改種了榴槤樹,豆蔻則是為不浪費空間而栽下的副產品。早年,鄭坤明的父親一邊經營榴槤園,也不放過任何做生意的機會,初期,還向人收購豆蔻,醃製成零嘴(鹹酸甜)。

沒想到,鹹酸甜的生意奇好,他們只要在浮羅山背轉一圈,就賺了幾百塊。接著,他們將鹹酸甜賣到學校及雜貨店。

“當時我們一包才賣2仙,有時檳城市區學校一來就訂2000包。”

一直到70年代全國最大超市集團“英保良”的出現,義合豆蔻開始轉型,他們將豆蔻包裝出品,供應給“英保良”集團。

當時豆蔻分作四種包裝,一、削皮破開一半;二、切成四塊;三、留皮切片;四、豆蔻絲。

義合豆蔻廠的全盛時期維持了20年,隨著英保良在1997年宣佈破產後,他們唯有自尋出路,開發其他市場,如把產品推銷到旅遊勝地等等。

鄭坤明說,義合的豆蔻產品,原料有70巴仙是向別家收購,自營的果園只提供了30巴仙的豆蔻。鼎盛時期,每天有四五輛羅里將豆蔻運來,把走廊堆得水泄不通。

由於豆蔻不能久放,一下貨,數十名工人就忙著削皮,每人不停地削上50公斤。當時,他們還不懂得將豆蔻泡鹽水儲存的技術,奉行週三事週三畢的原則,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由於製程全靠人手完成,鄭坤明的雙手,已被年月磨起了一層厚厚的繭。多年前,他曾引進機器代替人手操作,但成果粗糙,為了品質,鄭坤明不得不放棄省時省力的機器代工。

人手削皮的工夫繁瑣,代工必須非常細心才不會弄傷果實,90年代後,鄭坤明的孩子們都另有出路幫不上忙,他唯有改找家庭代工,把豆蔻載到家家戶戶去,讓他們削了皮才載回來加工,非常辛苦。

義合豆蔻遠近馳名,遊客官員都會自動摸上門,還有一些學校組織,或一些團體也會到來參觀。

製藥油治風濕疼痛
豆蔻地位攀升

豆蔻全身上下都有經濟價值,除了果肉可以做鹹酸甜,果仁還可以提煉成藥,花瓣可製成香料,還可將豆蔻搾汁喝,且具有藥效,難怪豆蔻近年來地位不斷攀升。

問鄭坤明為甚麼又懂得抽絲剝繭,擅用豆蔻的全身。原因很簡單,為了不浪費,鄭坤明從豆蔻身上發現了很多可能性。

他說,當初他只知道豆蔻可以止渴和幫助消化,“沒想到來參觀的中國農業部長拿了豆蔻回去化驗後,告訴我豆蔻還可以幫助驅風,對腰酸背痛療效很好。

“我做了豆蔻汁多年,也是最近這兩年市場才出現大量的需求。去年,我們在廟會賣豆蔻汁,準備了50公斤也不夠,沒想到反應會那麼好。”

80年代,鄭坤明聽從小舅的建議,將嫩果提煉成豆蔻油,擦拭患處可減輕風濕疼痛或脹風,豆蔻膏則用來防蚊驅蟻。

為尋接班人苦惱

這一片果園,是鄭坤明的父親領著他們四兄弟一起合力拚出來的成果,直到父親退休後,由鄭坤明接手,帶著弟弟闖天下。

但是齊心合力發展果園的時期不長,在90年代,弟弟們都選擇全身而退,各闖天下,留下他獨自撐著,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奈。

由於孩子的學業成績斐然,一個個學有所成,鄭坤明雖老懷寬慰,但卻一直為接班人問題苦惱,後因小兒子不想繼續升學,願意協助鄭坤明打理生意,接班人總算有了著落。

但是好事多磨,小兒子卻在30歲時患上血癌過世。至今,鄭坤明仍難掩心裡的悲傷,指著牆上的照片表示,連唯一可以幫忙的也走了。

其他學徒則嫌工作辛苦,多做不長久,接班人的希望頻頻落空。直到最近,有機構上門表示有意收購。他不諱言,如果最後做不來了,他唯有選擇放手了。

與榴槤情同手足

原來豆蔻只要種植5年後,高約5尺就會有收成,雖然每年的3月及9月是採收季,但其實豆蔻天天都可以採收,因熟的嫩的都有用途,這也使豆蔻迅速成了榴槤園主主攻的另一個副產品,幾乎與果王同等重要。

“很奇怪的是,豆蔻只肯在雙溪檳榔、浮羅文汀、浮羅勿洞、班底亞齊等五個地方開花結果。”鄭坤明笑著說。

更特別的是,榴槤和豆蔻還可以在同一片土地上互相依附,情同手足。“豆蔻可以在榴槤樹旁邊生長,雖然如此,它卻能茁壯高大,兩者毫無衝突。”

鄭坤明透露,90年代時期,豆蔻變得逐漸重要,當時,政府為了打造浮羅山背成為主要產地,還贈送豆蔻秧苗給浮羅各個園主,積極“催生”。最近十年,豆蔻依然有價。

“20年前,豆蔻深受華人喜愛,現在反而是馬來同胞愛吃,他們還懂得使用豆蔻油及豆蔻膏了。”

豆蔻難服侍

不要以為只需往泥土裡丟下豆蔻子,豆蔻就會自動生長,原來,豆蔻不只高傲地自選落腳地,它也還不容易“服侍”

呢!

豆蔻達人鄭坤明今天無私教路,豆蔻子要選大顆的,再埋進沙子裡,不是泥土。種子依附在不易潮濕的沙子裡,約兩週後發芽,接著,再將它移植到泥土中,但這還沒結束。

“我們還要用一年的時間為豆蔻強身健體打穩基礎,才能移植到山上,種在排水良好的斜坡上,移植時不能用斧頭去挖掘,因為它的根是很脆弱的。”

鄭坤明在樹下伸手撥出了一些細細的小樹根,只要輕輕一折就斷了。他說,採豆蔻時,也只能用類似捕魚的網撈,一顆顆勾到網裡,不能讓它掉到地上,否則,豆蔻的外皮就會像蘋果一樣爛掉。

看著樹上結著纍纍的果實,心想豆蔻樹的種植可是一門大學問哦!

光明日報/副刊‧報導:許柳青‧2009.07.14



馬來西亞田野調查心得


【文/林筱蓉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社會文化研究所研一生)】
文╱轉載自中大客家學院電子報



  第一次去海外做田野調查,懷抱著緊張又焦慮的心情,在長途飛行與車程中抵達田野地balik pulau。當地人相當熱情的幫助我們,讓我們的田野調查行程看似順利的展開。


  但田野調查開始之後,逐漸發現之前訪談潘美玲老師時,潘老師提醒我們我們做海外田野的問題:如田野嚮導的位置,蒐集資料的廣度與深度等。學術研究畢竟與一般的訪問調查不同,所要蒐集的面項也不相同,我們不斷面臨許多挑戰,而訪談被訓練的受訪者,也讓我對於當地區域狀況的釐清更為迷惘與困惑,初次進入田野地的角色,更讓我覺得無所適從。過程之中,每天晚上工作結束與翰璧老師及靖雯、九懿的圓桌會談,逐漸讓問題聚焦以及提醒自己需要避免的狀況。海外田野調查著實不如在台灣做田野調查容易,許多看似已經溝通好的細節,也可能因為不瞭解當地的風俗民情,而產生溝通的誤會,這時候需要耐心與不斷的互相溝通,在我們與當地使用同一種語言溝通都可能有這樣的狀況,倘若我們需要借助翻譯,可能有更複雜的情況產生,而這也是此次田野我所學習到最好的課程。


  Balik pulau是一塊田野處女地,很少有學者研究這個小山城,在這個山城闖蕩多日後,也不再感到如同第一天踏入此地的恐懼。但居於鄉下的困擾是毎日的行程與動向成為當地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因此在田野中期開始自己安排訪談者時,我們會面臨受訪者詢問訪談先後的問題,這是需要小心處理應對的。但我也發現最好與最快融入當地的方法是學習當地人講話的語調與特殊語彙、當地的習慣,我也真實體認到玫鍰老師上課所談論過的,單身女性進入田野時的優勢。也許因為既是外國人又是年輕女性的角色,我們在田野過程中與受訪者互動時,他們對於我們因不瞭解當地文化脈絡而產生的語意誤解,都盡力闡述與解釋,使我們能深層的了解田野地,加速田野的進行。


  做田野最歡愉的是工作的進度快速,這都要感謝當地人的熱情幫助,但這次也體會了過多的幫助會干擾研究進行的狀況,因此過與不及都是需要經驗累積而而拿捏的。這次因為有海外田野經驗豐富的翰璧老師帶領,我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行田野工作,在遇到困難時也可以馬上諮詢老師的意見,是相當幸運的。



  當地的客家文化,是一種多元文化的表徵。由語言開始,不論是永定腔或是惠州腔的客語,都融合成為一種共同使用的客語,而其中又參有馬來語、潮州話、英語、廣東話等。飲食文化也受到各種文化的影響,與台灣經驗大不相同,甚至在住居以及產業分布,也與台灣經驗截然不同,這是當地客家文化的獨特性與主體性。這次田野讓我能走出客家既有的框架,看到更多客家文化與在地互動的結果,是相當有收穫且增廣見聞的田野經驗。


 

2008年8月24日星期日

尋找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鄉音

尋找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鄉音


【文/廖純瑜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研一生)】
轉載自中大客家學院電子報


  雖然已經是濃濃的深夜了!

  據善於觀測星象的汎平預知,明天將是火傘高張的好天氣。可不是嗎?滿天明亮的星斗,閃爍在墨黑的天際邊,這種浪漫的夜,是都市人少有的享受。


  這是我們在檳城(馬來西亞的第二大城市)的最後的一夜。今晚,大夥藉著幫所長羅老師做六十大壽之名,與協助我們著力最深的古先生,把酒話別離。



  回想,剛下飛機時,古先生就憑著一口幽默、夾雜著客語、閩語與流利的馬式國語,很快把我們由陌生的距離,拉近成可以深談朋友的層次。「今天,我要帶你們住進一個世外桃源的果園裡。」代表當地客家社團的幹部兼地陪的古先生邊開車邊介紹著。果真,經幾番轉折後的一個大轉彎,一個座落於榴槤園的小木屋,即映在眼前。


記得,當時我們每人無不歡欣鼓舞的迎接這人生特殊的際遇。


而,美夢很快在一場駭人雷雨交加的第一夜就被驚醒了。「哇!怎麼那麼黑?」「啊!停電了!」「好熱喔!好多蚊子!」「嗐!我整夜都沒睡耶!」「有隻毒蠍還跑到我身上呢!」這時,羅所長不慌不忙蹦出更勁暴的新聞。或許是苦中作樂吧!羅老師竟率先拿起相機,將打死的毒蠍來個大特寫以茲紀念。


  可是,這種震驚與不安的情緒,在他鄉遇故知-社文所的夥伴前來拜訪下,便很快就進入狀況並融入當地的生活中;這包括從抱怨蒼蠅太多不敢用餐,到邊吃飯邊趕蒼蠅的從容,進而到安身立命的殷勤工作,使人不得不驚嘆人的潛能,竟是無限的。



  其實,從事田野調查是一份辛苦萬分且需無比堅毅與耐力的工作。正如秀琪老師所說:在大陸做田調,碰到更偏僻、更落後的村落,工作起來更艱辛,真是比比皆是、家常便飯的事!


  這次我們所研究檳城的浮羅山背,是馬來西亞客家人的大本營;也是目前檳城客家話保留較完整、較多元的聚落。他們剛在今年六月初成立客屬公會,發展出完整的組織架構,並效仿台灣美濃的客家特色,想進一步打造一個屬於有觀光價值的客家村。據說這還是受到去年我們客家學院,前往研究所激出的靈感所以此次之行,不論是當地的客家團體或客家居民,對於我們這群漂洋過海,來自台灣的學者教授,無不表示熱忱的歡迎且極力配合研究。


  浮羅山背源自於廣東嘉應州府、惠州府、大埔等,不同地區各路的客家人,可是在田調的過程中,卻有趣的發現他們之間的語音,卻是十分接近且彼此間的溝通,幾乎可謂通行無阻;不像在台灣還存在著四縣、海陸互不相通,大埔與詔安之間,也彷彿是另一國度的語言。雖然如此,他們的客家話長期受馬來語影響(馬來語是該國的國語),在詞彙用語方面,已經被外來語借用甚多。當然也受到當地強勢的潮州話、福建話(閩方言)的融合甚多。所以在乍聽之下,好似熟悉的四縣客家話,卻與它相去甚遠。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鄉音,不正印證著客家人在惡劣的環境下,為了生存,除了堅持自己的理念外,也不得不屈服於環境而妥協的無耐?



  話說浮羅山背的客家人在長期作客他鄉後,但是對自己是華人、客家人的角色認同,仍懷有是非常強烈的情愫在。無時不刻,他們都深深以身為華人為榮,以客家人為傲。故不論也造成出錢、出力辦校治學,並在當地學校、教堂都還以客家話為主要語言呢!同時在家中,對下一代的教育,也用客家話為主要母語。 這或許又是另一種弱勢的宿命吧!也因此這股傳承的力量與使命感,竟然比台灣更還堅定。


  根據社文所有趣的統計,在檳城浮羅山背的客家人,大都的人口分佈均以文丁與雙溪檳城一帶居多,且依山而居,所以主要的產業,則以種榴櫣、中藥、當鋪為主;尤以種植水果更成為當地居民繫以為生的產業。這使我想起在研一上文化專題的課堂上,吳學明教授曾經問我們:「為何客家人的遷徙都是以山為主,並且靠山吃山?是因較閩南人後到而被趕到山區?還是民族性習性使然?」這真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因為,原鄉的客家人如此、台灣的客家人如此而遠在馬來西亞的浮羅山,更是如此!
  難怪羅老師曾說:客家人是山人。
 

一個既傳統又現代的海外客家一哥


一個既傳統又現代的

海外客家一哥




文/廖純瑜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研一生)】



轉載自:台湾中大客家學院電子报

╱ http://enews.cc.ncu.edu.tw/enews/archives/news_haga/079/news_haga079.htm

 
   話說在炎炎六月下旬,客語所在所長羅肇錦教授與陳秀琪教授的率領之下,風塵僕僕地展開為期12天的馬來西亞田調之行。在此期間,最令人感謝且難忘的人物,便要屬是接待我們當地客屬社團幹部的古添發先生。對於他這種從早到晚任勞任怨、辛苦、義務性的全陪,誠如他說是衝著大家都是「君自故鄉來」與「同根生」鄉親的情誼所致,所以讓我們倍感親切、周到。 

 與古先生相處後,我們每人無不對他那種風趣、幽默與詼諧中又處處充滿機鋒的智慧所折服。雖然,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是豪邁不拘的大漢,但從他謹慎的行事風格來看,卻是十足細膩、體貼、周全,深具領袖特質的風雲人物。一般而言,住在檳城的客家人,大都份的職業,都是屬於水果耕種的務農或是從事小買賣的生意人。可是,古先生在當地,卻是個不折不扣文教業的白領階級。 


 「我走過很多國家,也會五、六種語言;但是,還是認為自己的母語-華文最為重要,所以我在家裡,都教小孩以講華語為主。」他語重心長的吐露出對自己漢語的孺慕之情。

http://www.dajiadiy.com/


  「我覺得教育對孩子非常重要,會影響他一生的發展。所以我選擇從事零歲到學齡教育為對象,以製作、推廣識字卡的文教事業為志業。尤其是在此馬來西亞,若要推廣華語教育,非得要靠華人自己出錢、出力不可。在這種理念下,我相信,這個行業是會有市場的,也是個充滿意義和挑戰的工作,因為教育是最根本的大計啊!」他總是信心滿滿地娓娓道來。
 的確,在馬來西亞的客家人,雖然已經有好幾代,逐漸在此落地生根;無奈,在主、客觀的因素下,客家人,仍是處處居於弱勢的民族。所以,客家人在此種惡劣環境下,均步上原鄉先人的後塵,以靠山吃山的方式生存。這種靠天吃飯的生活,常一個人必須要有好幾份兼差的工作,才能足夠養家糊口。雖然如此,他們對自己的族群,幾乎都充滿著 濃烈的凝聚力與使命感,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母語客家話的保存,更有著強烈的危機意識。



   而古先生正是稟持如此信念的客家人!  

曾經在摈城,吉隆坡當過記者、業務員的他,在中年的轉彎處,他選擇了一條具有文化使命感的事業為港口靠岸。他說他有責任,要把母語透過字卡的文字傳播,再由父母、師長的教育,讓漢語的火種 ,生生不息地在馬來西亞這塊土地上代代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