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13日星期一

美湖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文、摄影蔡愛卿

美湖(一)

很久沒有去美湖。那裡是爸爸的媽媽出生的地方。我從來沒有住過那裡,但那裡真是個好地方。山與海對望,懶懶的午後,可以坐看潮起潮落,坐聽驚濤拍岸。
中秋節的前兩天,我非常罕有地與一個表叔去了美湖爬山。到山上三舅公的老家去玩。現在山上的房子已經沒有人住了,平日由三舅公的兒子阿sin在打理,割樹膠和照顧果園。

表叔說要來尋找童年回憶。他真是幸運,因 為過去卅年來,美湖的變化並不大,童年的事物至了今天仍大同小異。表叔帶著數碼攝像機從山腳拍到山上,一邊還自己解說。要拍就得趁早了,再過幾年,美湖不知道變甚麼樣了。

日治時期留下的地洞,传言内有黄金百箱,还没被人发现.


阿sin在山上忙於割膠和收集膠粒,但仍熱心充當我們的響導,帶我們去看日治時期留下的地洞,教雞手鴨腳的我們如何割膠,採野果給我們吃。我們兩人進了山芭才是真正的山芭佬。如果沒有阿sin帶路,只能盲目亂竄吧了。



午後的美湖很寧靜。雖然這裡的海水被養豬場排出的污水嚴重污染,


但是從表面來看,無損它做為漁村的美麗風情。



表叔向阿sin學習怎樣割膠。

我們一進了山芭,倒變成真正的山芭佬了。笨手笨腳的,真擔心會把膠樹割壞。



三舅公一家在山上的老屋子。雖然好幾年沒有人住了,但因有打理仍不致於荒廢。這裡坐山望海,是渡假的絕佳之地。


從三舅公的家眺望遠處。
表叔的外公外婆,在当年的老屋前

美湖(二)

小時候常聽媽媽講他們去山上砍柴的故事。最能引起我興趣的是他多次提起在山上採的野果,其中有一種叫山椰的東東。

根據媽媽的描述,我一直以為山椰是根部。還自己在腦海中構想出山椰的模樣。在美湖的山上,我終於第一次看到了山椰。阿sin挖來幾個頭上尖尖小果實連在一起的東西,告訴我們那就是山椰。我看清楚了,山椰不是根部,而是很靠近根部長出來的果實。
我 一直記得媽媽說山椰吃起來很甜很甜。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記錯了。阿sin說,山椰剛吃進口時不甜,不過在咀嚼了山椰之後再喝水,口中就會甜滋滋的 感覺非常美 妙。我也不 管山椰上還沾著泥,在衣服上擦一擦就丟進嘴裡了。有點植物的清香,微微的澀,微微的滑,微微的甜。咀嚼之後我馬上喝水,很快就感受到那種美妙的甜 味。

阿sin說,有狗吃了山椰之後,喝水時發現甜味就會不停地喝,結果到最後漲死了。山椰就好像是狗的毒藥。 表叔看我贊 不絕口 也忍不住嘗試了一下,我們這兩個山芭佬就站在那裡一口又一口地喝水。嘩感覺真棒! 要找山椰很容易。


如果看到了山椰樹,只需在靠近根部處撥撥找找,如果有山椰果的話,很容易就能找到。後來,我還找到了綠色與白色的山椰。 這麼多年後終於見到真正的山椰和品嚐它的味道,媽媽的描述一點也不誇張呢。


這就是長出山椰的果樹,外表看來和椰樹幼苗很像。


山椰廬山真面目。


美湖(三)


雪白的可可子,無論外型或味道都跟巧克力一點扯不上邊

我們都喜歡吃巧克力。但有多少人吃過巧克力的原形─可可果呢?小時候住在惹蘭丁雅婆婆家,家門前就有一棵很大棵的可可樹。在我真正知道甚麼是巧克力之前,這棵樹所長出來的可可果已不知被我吃了多少。

我們幾個小孩子,沒事都喜歡去留意是否有熟的可可果可以採。淺青色的可可果,如果稍為有點變黃就可以採來吃了。我覺得這個時候的可可果最好吃,等它再成熟一些,酸甜的美好滋味就大打折扣了。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可可樹,也沒有吃到可可果。

在美湖的山上,舅公老家旁的山坡原來有一棵可可樹,還有成熟度剛剛好的可可果。拜託阿sin幫我採一個可可果,我就在門前的水泥地板上把果實敲破,排列整齊的雪白可可子就露出來了。可可子只有很薄的一層果肉,吃不著,因此只能吸其酸甜的汁,有一股清香滋味。無論如何,味道跟巧克力一點扯不上邊。 

小時候採可可果吃會有很多人來跟我搶,如今山上的可可果成熟至爛掉也沒有人去採來吃了。再過幾年還有可可果吃嗎?希望以後不會只從巧克力中才想起可可果的滋味。

多年不見的可可果,這種成熟度正是酸甜適中的時候!


Sunday, October 19, 2008

美湖(四)

吃過一種叫油柑的果子嗎?那是一種又酸又澀,難吃到要命的果子。未熟時淺綠色,熟後淺黃色,外表看起來油亮亮的非常可愛的樣子。但大概沒有人會生吃油柑的。在賣“咸酸甜”的小攤上你可以買到腌制的油柑,只剩下甜味和一點點酸澀。味道如此霸道的果子變得這麼溫馴,間中經歷的慘烈過程可想而知。但油柑的酸澀並不是無緣無故的。阿sin摘來兩顆油柑給我。我當然嘗試過鮮油柑的滋味,但仍不死心地咬了一口,馬上被酸得皺起眉頭。阿sin說,油柑雖然又酸又澀,不過在山上勞作得又累又渴的人們,只要咬上幾口油柑,讓其酸汁在舌頭盡量發揮作用,很快口渴的感覺就會消失了。油柑,是生津止渴的果子。它與山椰相反。山椰會令人越吃越想喝水。天生萬物皆有其用處。即使難吃的油柑,也是乾涸舌頭的好朋友。三舅公家門前還有一棵果樹,結滿了可愛的小紅果子,色相誘人,但同樣是酸到難以入口!它有甚麼作用呢?忘記問阿sin了,下次一定要請教。


鮮油柑很難吃,但生津止渴。

色相誘人的小紅果,千萬別以為它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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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12日星期日

馬來西亞的照片 徐汎平


摄影: 徐汎平----國立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

馬來西亞的照片



榴槤園的七天


遊沙勞越河



沙勞越文化村

浮罗山背新巴剎

2008年10月8日星期三

台湾客家电视上的 浮罗客家村

浮罗客家村 上台湾客家电视

转载自:光华日报。 6-10-2008




报导:文、摄影:吴礼禳

(槟岛西南区5日讯)

浮罗客家村名扬海外,并在8月初的台湾客家电视新闻及特辑中播出,为浮罗客家村美誉在海外打响首炮,从而提升充满纯朴及道地的浮罗山背的“名气”,为“小山城”跨出旅游领域的另一番“小天地”

随着台湾客家研究学者团一行人于今年6月22日至7月6日前来浮罗客家村进行研究工作,并探讨客家先贤从中国南来浮罗的史迹后,“浮罗客家村”的风貌也甫在上两个月被台湾客家电视台搬上电视荧幕,让台湾人民有机会一睹海外客家村的真实面貌。

台湾客家电视台于上述日期在配合学者团前来研究浮罗客家村之际,也拉大队前来这座充满自然风味的山城拍摄及取景,同时也对浮罗客家村作实地的报导及采访,更重要的是该家电视台也特别注重在海外的华文教育,尤其是槟城作为华裔人口最多的州属。

自我国308大选,槟城的政权正式易手后,它似乎已成为香港及台湾电视媒体争相报导的对象,较早前槟首长林冠英也同样受邀接受香港电视媒体的采访,而在3个月前,台湾客家电视台也相继前来,让槟城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名扬海外。
崇德校长赖春眉受邀上该电视台道出当地华校的处境

针对前来浮罗客家村采访的台湾客家电视台,有关特辑已在该台的第5频道播出,其中也包括采访的浮罗市镇、街景、客家人承办的崇德华小、天主教堂、玄天上帝庙、客家先贤所居住的“古早屋”及山区客家人割胶的生活情况。
浮罗道地客家人古添发成为客家电视台的采访对象

至于另一方面,国立中央大学设立的客家学院电子报也于今年8月5日(第79期)刊登有关浮罗客家村的详细报导,其中包括客家语文研究生廖纯瑜采访浮罗客家人古添发在大马落地生根的情景。

廖纯瑜在“寻找熟悉及陌生的乡音”报导指出,在马来西亚的客家人,虽然已经有好几代,无奈在主、客观的因素下,必须要有好几份兼差的工作,才能足够养家糊口。虽然如此,他们对自己的族群,几乎都充满着 浓烈的凝聚力与使命感,尤其是对于自己的母语客家话的保存,更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

另一方面,客家社会研究生林筱蓉则在另一篇“马来西亚调查心得”的报导中写出对前来浮罗客家村采访的感想,并强调大马的客家文化,是一种多元文化的表徵。由语言开始,不论是永定腔或是惠州腔的客语,都融合成为一种共同使用的客语,而其中又参有马来语、潮州话、英语、广东话等。

“至于在大马饮食文化也与台湾大不相同,甚至在住居以及产业分布,也与台湾截然不同,这是当地客家文化的独特性与主体性。这次田野让我能走出客家既有的框架,看到更多客家文化与在地互动的结果,是相当有收获且增广见闻的田野经验。”

另一方面,台湾中央研究院《苗栗园区海外研究-东南亚客家研究计划》将在2009年1月期间分别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新山与诗巫举办各一场工作坊。

所讨论的相关议题包括所在地区的客家状况,譬如分布的区域、人口比例、客家村落状况、客家人的经济活动、宗教、习俗及通婚情形、客家人与非华人的互动情形。

图说:


台湾客家电视台在两个月前曾在浮罗作实地的拍摄及采访。


3名台湾客家学者向浮罗小园主房娘胜索取先贤南来的重要资料。

报导:郑炳先----浮罗的史迹


转载自:中国报 7-10-2008 报导:郑炳先


(槟岛西南区5日讯)自浮罗成立客家村以来,获得台湾客家学院及语文研究所的研究生前来实地作深入的考察后,并在台湾客家新闻及电视台播放实地拍摄的情况及客家人在罗的史迹。

台湾国立中央大学客家学院、客家语文研究所研究生于6月至7月初前来浮罗作实际的调查客家人的祖先从中国南来落脚及后代的生活状况,并在台湾客家电视播放。

根据台湾客家语文学者廖纯瑜到浮罗考察后,在其一篇已刊登在第79期的客家学院电子报中指出,浮罗山背源自于广东嘉应州府、惠州府、大埔等,不同地区各路的客家人,可是发现他们之间的语音,却是十分接近且彼此间的沟通,几乎可谓通行无阻;不像在台湾还存在着四县、海陆互不相通,大埔与诏安之间,也彷佛是另一国度的语言。

“虽然如此,他们的客家话长期受马来语影响,在词汇用语方面,已经被外来语借用甚多。当然也受到当地强势的潮州话、福建话(闽方言)的融合甚多。所以在乍听之下,好似熟悉的四县客家话,却与它相去甚远。”

廖氏也在报导中提及浮罗山背的客家人在长期作客他乡后,但是对自己是华人、客家人的角色认同,仍怀有是非常强烈的情愫在。无时不刻,他们都深深以身为华人为荣,以客家人为傲。故不论也造成出钱、出力办校治学,并在当地学校、教堂都还以客家话为主要语言呢!同时在家中,对下一代的教育,也用客家话为主要母语。 这或许又是另一种弱势的宿命吧!也因此这股传承的力量与使命感,竟然比台湾更还坚定。
  
根据社文所有趣的统计,在槟城浮罗山背的客家人,大都的人口分布均以文丁与双溪槟城一带居多,且依山而居,所以主要的产业,则以种榴连、中药、当铺为主;尤以种植水果更成为当地居民系以为生的产业。这使她想起在研一上文化专题的课堂上,吴学明教授曾经提问为何客家人的迁徙都是以山为主,并且靠山吃山?是因较闽南人后到而被赶到山区?还是民族性习性使然?这真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至于客家社会文化研究所林筱蓉的报导中也指出,当地的客家文化,是一种多元文化的表徵。由语言开始,不论是永定腔或是惠州腔的客语,都融合成为一种共同使用的客语,而其中又参有马来语、潮州话、英语、广东话等。饮食文化也受到各种文化的影响,与台湾经验大不相同,甚至在住居以及产业分布,也与台湾经验截然不同,这是当地客家文化的独特性与主体性。这次田野让我能走出客家既有的框架,看到更多客家文化与在地互动的结果,是相当有收获且增广见闻的田野经验。


图说:


台湾客家社会文化研究生右起为林筱蓉、张翰壁博士、
汤九懿及黄靖雯与客家拳师 父李杜生作访谈。


客家先贤南来浮罗开发时,最初使用的工具。


浮罗崇德小学上课情形在台湾客家电视播出。